“我想也是这样!”
说完这句话,低头给湛王把脚抆干净,开始剪指甲,不再开口。
仔细,认真的把每一个指甲修剪的平整,看它们变得整整洁洁,放下剪子,视线落在湛王的脚底板上。静看少时,伸出一手指,在他脚底心轻挠。
那痒入心的地方,被碰触,男人却一丝反应都没有。
容倾看此,垂眸,随着抬手抆去眼角快要溢出的水色。
走进内的青竹,看到容倾那一动作,脚步顿住,心口微窒。
自主子出事,青竹看到的只有王妃的怒火和强硬,从未流过一滴泪。王妃这样的反应,是好事儿但不觉也有些冷情,因为看不到她的伤心。
然,现在方才知,是她想错了!
而比起那痛哭,王妃这种默默的,让人心里更不是滋味儿。
坚强在外,稳人心;泪水在内,心中藏!
“什么事?”
声音入耳,青竹回神,抬眸……
容倾那漆黑,清亮的眼眸,映入眼帘。清透,幽深,已不见一丝水色。
青竹垂眸,“王妃,容大人来了在外求见。”
“容家三爷吗?”
“是!”
确定,容倾眼底极快的划过什么,稍纵即逝,淡淡开口,“让他进来!”
“是!”青竹领命走出。
容倾走到湛王身边,握住他的手,轻柔道,“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说完,想到什么,又望着湛王道,“云珟,我这次从云海山庄回来,是钟离隐送我的。对此,你怎么看?”
怎么看?闭眼看!
“好想等下我进来的时候,看到相公你正在瞪我。”说完,俯身,在湛王额头上亲了一下,抬步离开。
***
“下官容琪叩见王妃,王妃千岁千岁千千岁。”容琪跪地,行大礼。
容倾神色淡淡,“父亲请起。”
“谢王妃!”
“坐吧!”
“谢王妃。”容琪在容倾下首坐下,自然抬眸,看向这个许久未见的女儿。
一袭素雅长裙,跟华丽完全不沾边。
满头青丝,竟只是梳了两个长辫,连发髻都没挽。
白皙的小脸儿亦是完全素净,不施粉黛。
这打扮,简直比村姑都简单。
“父亲来此有何事?”
容倾开口,容琪瞬时收回视线。纵然打扮的似村姑一样,可她湛王妃的身份足以压倒一切。
“知晓湛王不适,我过来看看。”开场倒是说了一句人话。
“嗯!父亲有心了。”
“应……应该的。”容琪的关心透着不自然。
容倾听着,神色淡淡,“父亲有话可直说。”
容琪看着容倾也不再绕弯,开口道,“就湛王当下的身体情况,也许该换个地方养养。”说着,不待容倾开口,忙道,“京城之外有一处很不错的疗养圣地,你要不要带湛王过去住一阵子。对王爷的身体必很有好处。”
容倾听言,眸色越发清淡,“疗养圣地吗?”
“嗯!就是白云寺院下,那里常年祥云笼罩,再加上哪里的主持可是大元最有名的得道高僧,让他再给湛王……”
容倾话未说完,既被容倾打断,“父亲什么时候回京的?”
“呃,才回来没几日。趁着沐休,回来给你祖父烧点儿纸钱。”
“是吗?父亲若说不说,我还以为是太子殿下特召你回来的。”
容琪摇头,“你想多了!”
“我想多了不要紧。但父亲可一定不要少想了。”
容倾这话,容琪一时不明。
容倾却没给他解释的意思,转头看向凛五,“给容大人探脉。”
“是!”凛五上前,在容琪怔愣不定的神色中,伸手扣住他脉搏。
“王妃你这是作甚?”容琪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