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我果然逃脱不了凡古文必破案的g,这个案子和主线关联还蛮大的,从兰溪县这个案子开始,主角团的身份以及故事的明线暗线慢慢展现端倪,剧情也会明朗起来。我会尽量把这个案子写的生动明白一些,同时也不会纯破案,会加入表哥表妹的感情互动的,所以不喜欢看破案的小天使们,应该也可以接受~~乖巧.jpg
以及,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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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爱你们(づ ̄3 ̄)づ╭
第四十六章
“事情是这样的, 昨日正午,陈李氏和她的相公出来买一些东西, 路过一个饰品摊子的时候, 陈李氏看上了一只簪子,但这簪子要价有些贵, 她相公不是很想买, 可是陈李氏却坚持要买, 两人就此吵了起来,陈李氏一气之下就去了同自己一起长大的王张氏的家,在王张氏家里呆了许久, 直到落更了才离开。”
左菱舟皱眉,“那这期间, 她的相公呢?就没有来找她吗?”
“按陈赫连也就是陈李氏相公的说法, 他是去了的, 只是因为当时不好意思进去就又回去了,不过截止到陈李氏晚上离开, 王张氏都没有看到陈赫连, 所以到底他去了没去,我们也不清楚。”
“他有人证吗?有人可以证明他出现在王张氏的家门口吗?”
“没有。”
左菱舟低眸, “那条巷子平日里那个时辰有什么人?更夫呢, 有没有看到什么人经过?既然落更了, 陈李氏又为了还要回去,都已经呆到了这个时辰,按理说就应该直接留宿一晚, 若说是早就做好要走的打算,又怎么会一直呆到落更的时候?”
“这个我倒是没有问,只是听更夫说他走过前柳巷的时候还没到二更,他过了前柳巷后不久才敲了二更的梆子,在那之后也没见什么人往前柳巷去,不过他自己也说了过了前柳巷他就没怎么太注意那里了。”
“那衙里的捕快可有调查镇上的左撇子?”
“当然。”李良正色道:“自两个月前第一具尸体出现,我看到那处刀口后就发现这凶手应该是个左撇子,不仅如此,还应该身高在五尺七寸左右,可是镇上的左撇子本就不多,满足五尺七寸左右的更少,唯一那么一两个,一个已经到了花甲的年纪,一个倒是年轻,但有当天的不在场证明,所以并没有什么收获。”
“不在场证明是什么样的证明?”
“那人是个读书人,第一名死者遇害时,他约了自己的几个朋友在湖心亭赋诗,以景色为题,看谁能更胜一筹,这几人一直从白天作到晚上,直接就在旁边的客栈住了下来,到了三更天的时候才分出了个第一,这才困倦的睡下。他的朋友可以作证,在这期间他们一直在一起,别说是亥时,就是这一整天他去哪里都有其他人跟着,根本不可能是凶手。在第二名死者遇害时,他则是在家里,有家人为证。”
左菱舟点头,抬眼去看顾玄棠,表示她只能想到这么多。
顾玄棠倒是对她的这番话很是满意,转头又问了李良几句,最后看了几眼尸体,便转身准备出停尸房。
左菱舟在离开时又回头看了一眼,低声叹了口气,有些唏嘘与难过。
他们出了停尸房,站在日光下试图让自己暖和一些。
上官辞有些愁苦,“这怎么突然又开始了,两个月,这已经是第三起了。”
李良也闻言,茫然的叹着气。
左菱舟看着他俩如此愁苦,也跟着忍不住的发起愁来。
几人之中,唯有顾玄棠无太大波澜,出声问道:“你把那读书人的姓名住址告诉我,派一个捕快和我一起,我去看看。”
“好。”李良连连点头,当即就告诉了他那人的名字和住所,并差人去叫捕头过来。
待到捕头到来,顾玄棠也没再多留,冲着上官辞道了声告辞,就和左菱舟一起离开了。
他们出了衙门,往湖心亭云来客栈走去,左菱舟正在思考着刚刚的事情,就听得顾玄棠问道:“你胆子倒挺大,还以为你会害怕,没想到竟还探究了起来,还问得有模有样。”
左菱舟被他这话说的吓了一跳,她未穿越之前喜欢看推理刑侦一类的小说,穿越后自打出了九弯山就一路兵荒马乱刀光剑影,心理承受能力自然要比一般姑娘强一些。只是这话没法和顾玄棠说,于是她换了个说辞,“我前几日不是刚在马车上看了《施公断案》,自然有点印象,照着葫芦画瓢罢了。”
顾玄棠闻言,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左菱舟就问他,“我们现下是要去找那个读书人吗?”
“对,”顾玄棠看她,“既然你如此会活学活用,照着葫芦画瓢,等我们一会儿到了那个读书人那里,就由你开口向他提问。”
“啊?”左菱舟瞬间睁大了眼,只觉得压力山大,“这不行啊,我学着分析分析也就罢了,哪会破什么案,要是遗漏了什么不就惨了。”
顾玄棠拿扇子敲了敲她的脑袋,“放心,你若是有遗漏,我会帮你的。”
左菱舟就苦着一张脸,使劲地摇头。
顾玄棠见她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微微笑了笑,背着手向前走去。
徒留下左菱舟一人郁闷无奈,默默跟上。
云来客栈是湖心亭最近的一家客栈,也是当时那几个读书人住宿的客栈。左菱舟与顾玄棠在去之前,跟随着李良派给他们的孙捕头,一起先去去拜访了那名读书人。
那人名叫李行,约摸二十岁左右,在听闻了她的来意后看了看旁边的孙捕头,见是官府授意,十分配合,很快就讲当天的事情讲述了一番。他旁边的另一名秀才也帮忙作证道,“那一整天,我们都是在一起的,就是中途李行去解手也是有其他人一起的。至于亥时,我们已经进了云来客栈,直到听见外面更夫喊三更夜半了,才嚷嚷着说不写了,各自回房睡了。姑娘若是不信,可以去云来客栈问那里的掌柜的和小二,那天我们几个人一去就要了五间上房,想来掌柜的还是有些印象的。”
他说完又补充道:“况且昨日夜里,我们也是一起的,他又怎么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不见呢。”
左菱舟抬头看了看顾玄棠,见他颔首,便向两人道了谢,又前往了云来客栈。果然如那人所说,掌柜的一听是这五个人,立马道:“有印象,有印象,这几个人来得晚,酉时才进了店,一下就要了五间上房,第二天巳时才离开。我这店许久没来过这么大方的客人,故此印象还算清晰。”
“没错,”店里的小二也补充道,“这几个人自打进店就一直待在屋里吟诗作对,我上去送了几次茶点就听见他们不断在说这个写的好,那个写的妙,这个用了什么字一下写活了,那个的什么字又是十分厉害,我这也听不懂,放下茶点就走了。后来直到三更了,我起夜的时候,听见楼上有什么动静,才见他们正一个个的回房休息,也是不懂这些个读书人。”
“所以他们中间没有人离开?”
“没有。”
“那有没有什么奇怪之处?”
“这也没有。姑娘你这么打听这几个人,是他们做了什么吗?”小二有些疑惑,边说边用余光瞅着旁边的孙捕头。
左菱舟笑了笑,“不是,只是随口问问。既然现在问清楚了,那就没事了,多谢二位的帮助。”
左菱舟行了个礼,又与掌柜的和小二闲聊了两句就和顾玄棠、孙捕头一起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