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言说:“你的意思是,他们都在等她死,丢她一个人在这里,等着天亮收尸?”
“这与你无关。”道隐说。
“我……我只是想要她吃些苦头,没有想过要害了她的性命……”李不言吓呆了,在智伯瑶耳边唤她,可自然得不到回应,“奇怪,还有脉搏的,怎么会!”
“徒劳无功。”
“我可以,我可以救她的。”李不言说。
“你?你看着不过是一个梁上君子,难道还懂得行医,悬壶济世?”
李不言说:“我与一神医相识,他同我说过续命的法子。”
“续命?”道隐闷哼一声,“这样的说辞你也信?”
“她还有脉搏的,可以一试。”李不言说着,就将智伯瑶搬坐起来。
“你离她远一些。”道隐不准。
李不言看道隐的紧张:“都要是一具尸体了,你紧张什么……难不成,你对她……”
“不要用你的心思来揣测我。”道隐说,“我不过是尽自己的职责。”
“这里就你我两人,你就算承认了,我又不会说出去。”李不言说。
道隐不接他的话。
李不言说:“续命这法子,有是有,也不一定能成,若是天亮了,你看到我不动了,记得把我埋了,别叫人看到,害的她死后也要背上污名。”
“那不如让我来,”道隐说,“你天亮前就要走,可我却能一直留在这里。”
李不言眯缝起眼睛:“你可知,续命会对身体有什么损伤?”
“你说来听听。”
李不言如实说了,道隐神色凝重,不消一炷香的工夫,冲李不言点点头:“我考虑清楚了。”
“一旦开始,无法回头,你再想想。”李不言说,“我不过是一个小贼,死了也没人惦记,我看还是我……”
“我说了,让我来。”
李不言拗不过道隐,只好答应了。
红日初升,一扫雨夜阴沉。
江水寒在椅子上坐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