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魁祸首一目了然,小白狗被关在笼子里,看上去十分委屈。
“请太后为臣妾做主。”
智伯瑶问:“这是怎么了?”
“臣妾正走在路上,那恶狗突然将妾身扑倒,”丽嫔说到这里,又要呜呜咽咽半天,“妾身觉得腹内犹如刀搅,便叫太医来看,太医说……”
“太医怎么说的?”
丽嫔说:“臣妾的孩子保不住了!”
“是吗?那还真是太可惜了。”智伯瑶是一个也许会做母亲的人,本该对这件事给予充分的关注,但是丽嫔矫揉造作的哭声,让她着实无法对丽嫔给予应有的同情。
“只是这狗这么小,是如何将你撞倒的?”淑太后问。
大权在握之后,每日所做也不过断些鸡飞狗跳的琐碎,让淑太后心力交瘁,但她毕竟没有长久取信于卫永昌,还是要多做努力的。
“臣妾听说那恶狗昨日伤了几个秀女,见到它就想跑,脚下虚浮得不得了。”
丽嫔的解释倒也合情合理,但这下轮到智伯瑶发问了:“狗身上是不是少了些什么东西?”
“娘娘说的可是这个?”门外突然传来一声。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他生莫做有情痴
是高景行。
智伯瑶没有料到会在这里见到他。
高景行有时候很聪明,有时候却又表现得很愚钝。
智伯瑶觉得白天出入后宫之中不是明智之举,高景行并没有意识到他在做怎样一件事。
接下来的事,又是翻转。
高景行找到了狗的嘴套,还有地上残留的一些汁水,证明白狗是被食物引诱而做出这样的行为。
高景行引经据典侃侃而谈,梳理蛛丝马迹,得出结论:“那用来引诱白狗的食物,此刻必定还在丽嫔的身上,因为她没有处理掉罪证的时间。究竟睡在说谎,太后娘娘一搜便知。”
智伯瑶愣了,她本来还等着听候发落再进冷宫一次,可是没想到事情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解决了,而且她甚至是完全无罪的,不能进冷宫了,这让她非常伤心。
丽嫔的胆子比前人大,脑子比前人小,还没怎么着,自己怀里掉出来肉包,痛哭流涕把一切都招了,淑太后摇摇头,叫她进冷宫去面壁思过了。
智伯瑶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只觉得非常可笑。
文韬武略,用在这种鸡鸣狗盗的地方。
面前那痛哭流涕的女人,不过因为一件毫无用处的事情,就堵上她的一辈子。
这是非常可笑的,人的命应该用来追求更高贵的东西,譬如自由,而不应该在这样的牢笼之中为了一块肉就比赛变着花样作践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