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
智伯瑶将白狗抱回自己宫中,想了想,还是狠下心肠叫人把它弄走。
“在本宫身边,它会更令人讨厌。”
智伯瑶想着,到底是个野物,就算以后过得不再那么好,终究是能活下去的,可是没想到,当天下午,就听到人说,那狗似乎被猎户捉了去烹制了一锅狗肉。
带到她面前的是带血的毛发。
智伯瑶一阵作呕,想象那可怜的小生命在锅里,一点点流逝生命。
“给本宫烧一桶水来。”
这是她两天来,第三次沐浴,就算爱干净,也不是这么个干净法,底下人心里嘀咕着,但还是乖乖照着办了。
遣散众人,智伯瑶掀起自己的衣裙,又是鲜血。
这已经是两日来第三次大出血,本就不正常。
她开始在心里接受那个事实,她的孩子,早已经胎死腹中了。
死了,她却不能让它枉死,要利用一个合适的时机,将胎死这件事推到别人头上,如果能让卫永昌担下这个罪名,那是最好,卫永昌如今逼她逼得太紧,绝地反击,这个死胎是她的一个武器。
她在心里嘲笑自己,又何尝跟丽嫔不一样,都是为了一点点利益,绞尽了脑汁。
但她又与丽嫔有本质的不同,她所要的,是卸下头上“皇后”的重冠。
卫长阳已死,她怀疑的对象就只剩下音希。
可是音希,那么个粗苯的丫头,说她会搞些阴谋诡计,智伯瑶是不相信的。
“你怎么这样笨,区区一个皇宫,几次三番都逃不出来!”
“我没有你那样的身法。”智伯瑶说,“我认栽。”
李不言从黑暗中走出:“不过,这个卫永昌让我很意外,果然是夜帝的种,有些恶毒是无师自通的。”
“为什么他会在那个地方出现?”智伯瑶问。
“你怀疑我?”李不言指了指自己,但他显然是没有把智伯瑶的控诉当成一回事,“不可能是我。”
“如何证明?”
“不需要证明。”
智伯瑶说着,突然从水中跃出,扯下帘子裹在身上,一招手,非明刀已然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