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希只是一个宫女,没有可能得到消息,那么就只剩第二种可能,音希不过随口说了胡话,但音希随口说胡话,有很大的可能性被揭穿,智伯瑶多问几个人就能知道,除非……
除非音希已经预料到接下来智伯瑶将会遭遇什么,所以她才敢大胆扯谎。
但音希不是神算,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一切都是早有预谋的,音希要么是主谋,要么是为主谋办事之人。
所有的线索都在她眼前慢慢明朗,智伯瑶连揉自己脑袋的力气也没有。
刚才跟鄂姑娘长谈已经用光她全部的精力,她靠在枕头上,又渐渐睡去。
恍惚之间,有人走进来了,是个宫人打扮的。
智伯瑶随口一问:“鄂姑娘,你怎么回来了?”
但是对方不做声,不回应,径直走到她枕边,脚步没有一丝的犹疑。
智伯瑶瞬间清醒,但令她先回过神来的,不是她多年养成的对危险的敏锐嗅觉,而是头皮上的刺痛。
她已经被阿芙蓉和乌头草腐蚀,从前刀尖上学到的东西,都已经忘记了。
背后那女人拉扯着智伯瑶的头皮,嘴巴里嘟囔着。
无非是骂智伯瑶狐媚子,迷惑了皇上的心,害的后宫不能雨露均沾。
智伯瑶嘴巴里被她塞上东西,喊叫不得,智伯瑶体弱,连挣脱这样一个弱女子也做不到,只能像砧板上的肉一样被人宰割。
她发誓,她想要看清那女人的模样,但她不能,疼痛竟不能与阿芙蓉对抗,她就这样睡着了,她入睡之前想着对方是什么人,会不会把自己的头皮揪下来。
卫永昌晚上来智伯瑶宫中歇息。
音希告诉他:“皇上,娘娘已经歇息了。”
“好。”卫永昌走到床边去,看了智伯瑶一眼,就说了一声:“不对!”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一寸相思一寸灰
“圣上,哪里不对?”
卫永昌摸着智伯瑶的头发:“有人来过?是谁?”
音希回忆说:“只有贤妃娘娘来过。”
“传令下去,贤妃罚俸并禁足一月。”卫永昌摸着智伯瑶的头发,“理由?就说贤妃伤害皇后,心怀不轨。证据?这就是证据。”
卫永昌的手指轻轻从智伯瑶的发丝间梳过,一大把头发掉了下来。
这事传出了去,再没有人敢来探望智伯瑶,无论是真心或是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