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小子,你是要杀人啊?!”炽陌大叫。
“坦白从严,抗拒从严,你赶紧从实招来!这衣服怎么回事?!”
“你还问我,姓舒的身上还套着你的衣服呢!”
“屁!我又打不过舒公子,能干啥子?!”
“我也打不过天清美人啊,我能干什么?!”
两言一出,蓦然一静。
郝瑟和炽陌仿佛两只斗鸡眼一般双双互瞪。
“卧槽,意思就是你如果你能打过尸兄,你就想干点啥吗?!”
“小子,那是你的心声吧!”
二人又掐在了一起。
尸天清和舒珞对视一眼,尴尬干咳一声,忙冲了上去,一人拉一个。
“阿瑟,是误会,衣服是我借给炽兄的……”
“咳咳,舒某这——也是小瑟借给我的……”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二人扯开,可两个人还在气哄哄互瞪。
“尸兄,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姓舒的,人心隔肚皮啊!”
“尸兄,披着羊皮的狼啊!”
“姓舒的,小心泥沟里翻船啊!”
尸天清和舒珞双双扶额。
“呵呵,果然,顺着吵闹声找,就能找到你们——”
一道声音从山林中传出,四人扭头一看,但见文京墨提着算盘慢悠悠走了过来,身后骆嫣背着南烛、萧画和宛莲心扶着累得半死的连商计,外加一个背着流曦的丹霄道长。
四人顿时大喜,忙迎了上去。
舒珞:“千竹兄,你们都没事真是太好了。”
炽陌:“啧啧,连老爷,你连一个姑娘都不如啊。”
尸天清和郝瑟同声:“流曦怎么了?”
“不知道,一会儿清醒,一会儿晕过去,嘴里全是胡话。”宋颂累得气喘吁吁,吧唧一下跪在地上,“赶紧,贫道要累死了。”
尸天清忙将流曦架到地上。
但见流曦面色苍白,额头隐隐泛出黑气,全身发抖,口中不知在念道什么,细细碎碎,根本听不真切。
宛莲心将连商计往旁边一扔,迅速走过来给流曦抆汗。
“走火入魔。”南烛从骆嫣背后滑下,一张小脸红得十分不正常,“一人运功替他理顺内息,在下再替他施针便可。”
“馆主,您发烧了,不能再施针了。”骆嫣和萧画急声道。
“小屁孩,你怎么了?”郝瑟问道。
“没事,老毛病而已。”南烛甩开萧画的手,坐到流曦身边,看向尸天清,“运功。”
尸天清盘膝落座,扶起流曦端坐,双掌抵背,阖目运功。
少顷,二人头顶便升起白色烟雾。
南烛静看良久,才道:“好了,缓缓撤功。”
尸天清手臂轻动,二人头顶的白烟渐渐收回,众人立即将流曦放平。
南烛从腰间抽出针袋,手掌一抹,指尖多出九根银针,掌风拂掠,银光猝闪,眨眼之间,银针便已插入流曦九处大穴。
“九穴飞针!”舒珞暗呼一声。
南烛瞥了舒珞一眼,手指细细捻过九根银针,又待了一盏茶的功夫,才依次收针,道:“半个时辰后便可清醒。”
众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南烛长吁一口气,坐在了一边,骆嫣和萧画忙从怀里掏出瓷瓶倒出药丸给南烛服下,一边一个给南烛抆汗。
“南烛馆主这是?”舒珞问道。
“在下自幼体弱,不可劳累,歇息片刻即可。”南烛阖目道。
郝瑟看着南烛烧得红彤彤的小脸,眉头紧蹙,道,“我们先在这休息一下,待流曦和南烛稍好些再上路。”
“连老爷的两名侍卫呢?”尸天清问道。
“我们醒来的时候就走散了。”宛莲心摇头,“南烛馆主说待到了云隐门之后,再请云隐门弟子寻山找一找,不过,希望不大……”
“怕是凶多吉少。”炽陌抱臂道。
此言一出,四周一片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