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秋继续道:“尧山在建皇陵,他将被困在尧山活活累死。他说只有把他曾送我的玉佩给他,他便能脱罪。”
文初雪又问:“那个玉佩是否还在你身上?”
虞秋点头:“在,但我不解这玩意为何能救他。”
“他说能救,自然有其理由。”文初雪见虞秋似有所思,便问,“那你是否会去给他?要知道,与他这种罪人接触,对你亦是一种危险。”
虞秋默了会,终于垂眸道:“还是给他吧!”
深夜时,谢青儿偷偷潜入小院站在屋门口窥视到里头坐在桌旁拿着一枚玉佩出神的虞秋,便知道这丫头会去送玉佩,她也早猜到会如此。
过了会,她便敲了敲未关的门。
先过来的是文初雪,见到她,文初雪惊讶:“谢大人?”
也过来的虞秋亦是惊讶:“谢大人。”
谢青儿瞧着已是一身干练男装的虞秋,压下心中为王爷所起的不平,面无异色地道:“风月让你去趟药阁。”
“风月姐姐?”虞秋愣了下,便应道,“好,谢谢传达。”
谢青儿未多言,转身就走。
虞秋稍顿,便与文初雪道了声后,去了醉夕院。她从风月的屋门前敲了敲,但没回应,才想起谢青儿所说的是药阁。她见药阁门没关,过去敲门仍未有回应后,就直接进入,可未见到风月。
她挠了挠脑袋,疑惑地从门外蹲下等着,可等了许久都没等到风月。
想到自己还有事要做,她还是先走了。
随着虞秋的离开,谢青儿忽然由药阁前落了地,她看着虞秋离远后,转身进入药阁,非常有目的性地拿起药几上的药瓶就迅速施用轻功离去。
虞秋回到小院,接过文初雪递给她的小包袱就走。
她一路去到东侧门,由此门离开。
在夜更深时,风月与江成兮才由外归来,他们进入醉夕院,江成兮习惯性地去到药阁中的药几后头坐下,未想抬眸便见到药几上的药瓶竟是不在,便问风月:“药几上的毒,你动了?”
风月应道:“没有。”
江成兮便吩咐:“问问谁来过。”
风月转身离去,不多时又回来,她禀报道:“虞姑娘来过。”
江成兮闻言眉头微挑,那可是一瓶他从东洛国寻来的稀有毒汁,自有其特殊之处,他正才开始钻研。若说虞秋拿了他的毒,他还真不大信,便又吩咐道:“去找她问问。”
风月再次走出药阁,离开醉夕院,去了虞秋的小院。
她在屋门外敲了敲门,很快便有人过来,开门的是文初雪,文初雪见到她,便问道:“风月姑娘这是?”
风月反问:“虞姑娘可在?”
文初雪犹豫了下,才道:“秋秋有点私事要处理,出去了一趟。”
风月又问:“去了哪里?”
文初雪下意识摇头:“我不知道,她没告诉我。”去给有谋反嫌疑的要犯送东西,自然是件大事,她能不说,便不说。
好在风月没问,转身就走。
她回到醉夕院时,江成兮已在院门口懒懒地倚着看月亮,她过去回禀道:“虞姑娘不在王府,说是有点私事去处理。”
“不在王府?”江成兮稍顿后,道,“将谢青儿唤过来。”
风月离去很快将谢青儿带了过来,谢青儿拱手问道:“大公子有何吩咐?”
江成兮道:“追查一下虞秋的去向,速度。”
“是!”谢青儿应下离去。
尧山在北面,虞秋离城后,便骑着马一路往北去,很快到了天蒙亮时。或许是因为这个时辰太过安静,也或许是为了藏颀儿练出来的,她竟能清楚地听到一些异样的声音。
她心惊,莫不是她又遇到坏人了?
果不其然,马上便见到四个人跳出将她前后围住。
她吓得心肝乱颤,还真是出门必遇坏人,可惜这次不会再那么凑巧有风月救她,她便只能自己想法子逃脱。这几人手里的武器是剑,抬起就朝她刺来,她睁大眼睛,倏地弯腰夺过,随即慌张地撒出一包药粉,驱马快速狂奔而去。
这药粉还是第一次见风月时,风月给的。
她不知道药粉是有什么样的效果,反正暂时没见人追过来,她驱马跑过一段距离后,见天色更亮,就转向进入了旁边的林子往西去,打算先改道。
远在瑜都城外的谢青儿听着回来的人禀报:“那姑娘手里有迷药,我们睡了一个时辰后,她便跑远了,其他人在追。”
谢青儿冷了脸:“一个弱女子都杀不了,加几个人手,继续。”
“是!”
谢青儿看着人离远,才上马回去,她回到王府醉夕院已是近巳时,许是因为那毒对江成兮来说挺重要,他见她就问:“虞秋去了哪里?”
谢青儿应道:“属下追查到她往北去了。”
江成兮闻言默了会,便对风月:“启程,我们去追她。”
当日江成兮与风月就骑马离了城,一路往北去,速度很快。日暮路过一驿站时,他们停下,江成兮问从里面迎过来的伙计:“可见到一穿男装的姑娘路过?”
“男装的姑娘?”伙计思索了下,便道,“她就在驿站歇着。”
江成兮便率先下马进入驿站:“带我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