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靳眸色稍变,“你给我输过血,你也要多多注意才行。”
挑眉,岳楚人轻笑,“咱俩情况不一样,两个概念。再说,我失去的那点血早就补回来了。”
“谢谢。”看着她笑颜如花,阎靳脸庞放松,很清晰的吐出两个字。
眨眨眼点头,“不客气。”
恍若融雪的眸子掠过一丝笑意,一瞬间,柔化了满身的冷漠。
丰延苍不准岳楚人去北方,她便继续陪着他。北疆的消息也不断的传来,但都是关于与西疆的。老西王被困在都城,北王扬言只要老西王肯投降并叩拜他,便饶他一死。
然而,老西王却是宁死不降,且派出使者大骂北王。
北王一刀宰了老西王派去的使者,什么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在他这里完全不好使,不高兴就是杀。
正月十五,大燕的彩灯节,北疆大军攻进西疆都城。老西王自刎于皇座之上,血溅三尺,延续了百年的西疆王朝彻底陨落,改朝换代,并入北疆版图。
与此同时,一直与北疆冲突不断的东疆在边关不断骚扰北疆驻军。阎字军亦在东北处屯兵,东疆与大燕的关系也紧张了起来。
不同于北方,南疆很安然,丐帮的弟子大半儿转移过来,游走于民间,同样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岳楚人计划着待得局势平稳了就在梁城成立济世堂,而且与戚建通过书信,他在关州那儿培养了不少人,到时可以送来帮助新店开张。
然而,这些事情还在计划当中时,北方就传来了早在岳楚人意料之中的消息。
一夜之间,在阎字军巡逻会经过的地方,出现数个水井大小的泉眼,四周白雪皑皑寒冷异常,那泉眼里的水咕嘟嘟的泛花儿,像是开了一般还有水雾飘出来。
但看起来像开水,那绝不是开水。因为有兵士想试试那水是不是热的,结果伸进去一根手指,瞬间就被冻伤了。直至现在那根手指还没知觉,且越治疗就越糟糕,变的黑乎乎的,恐怕那手指不保。
一有此事,齐白与费松连忙的报告给兵部,同时派人快马加鞭到南疆,如此诡异之事,恐怕只有岳楚人能解决的了。
看到那信的瞬间,岳楚人就知道这绝对是裴袭夜的手笔。她没如约的去北方边关,他处理完了老西王,就挑事儿了。
“我的伤已好了大半,明日就返回边关。”阎靳面色沉凛,声音如鼓。
丰延苍坐于主座,白衣飘然,一旁矗立着暖炉,就是在屋子里,他也会在距离暖炉最近的地方。
“也好。不过,他尽用一些寻常人解决不了的招数,目的显而易见。”声音依旧恍若春风,但脸上的神情却不明朗,甚至有点骇人的阴郁。
岳楚人坐在另一侧,手上拿着齐白的亲笔信,听着他们的话,她几不可微的摇摇头,“所以,还是由我来对付他最为稳妥。”
“不行。”
“不行。”
两道否定同时响起,岳楚人动了动眉尾,分别看了那二人一眼,“那二位可有更有效的方式?他现在只是稍加试探,下次指不定用什么更卑鄙的招数。若因此而使得大军遭受损失,多不划算。再说,对于我来讲,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他一心要与我决战,拼个你死我活,那就成全他好了,免得没完没了的骚扰。”
“他不止要决战,其心龌龊,更不能让他如愿。”阎靳沉声,而且毫不客气的说裴袭夜龌龊。
岳楚人略有无言,龌龊是真的,但也十分的心狠手辣,不管他做出什么事情来,她都不会觉得意外。
“阎将军此话有理,狼子野心路人皆知。”漂亮的凤眸荡漾着凉薄的流光,他裴袭夜想江山美人共得,未免想的过于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