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楚人不言,抬手抚了抚脑门,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如此下去,裴袭夜被激怒,难保不做更大的破坏,到时收场可不容易了。
他们不同意,岳楚人便也不再提这个话题了。
阎靳的伤好了许多,日常活动均没问题,但却是动不得武功。带着五百的阎字军兵将离开南疆,岳楚人目送着他上马离开,想来他们再次相见不会需要多久。
正月下旬,北方又有消息传来,鹅毛大雪前一刻还是白色的,下一刻就变成了红色的,红红的一层铺满山上山下,诡异的颜色饶是让人害怕。
听到这个消息时,岳楚人长长的吐口气,扭头看向丰延苍,这古人下颌绷得紧,怒意翻腾。
不眨眼的瞅了他半晌,岳楚人抿嘴笑出声,“小苍子,你绷着脸的样子不好看。”
漂亮的凤眸流转,看向她,他的脸庞放松许多,“你不出现,他就要无休止的搞花样儿吓唬人。”阎字军自是沉稳,但边关的百姓都惊慌了,说那是上天给了警告,又有说那天灾降临之兆等等。
“他不敢明目张胆的挑衅大燕,通过他那些小动作就看得出来。再过几日阎靳差不多也能回到边关了,有阎靳在,百姓或许就能消停下来了。”不可否认,阎靳是北部的主心骨。
“怎么不张罗着亲自去对付他了?”听完岳楚人的话,丰延苍轻笑,眸子里都是笑,看起来心情好了许多。
“若是说了,你不会更生气?”轻叱一声,她在挑拣不会让他生气的话来说,他反倒还问上了,有什么可问的?
“过来。”伸手,他眉目含笑的看着她。
起身,一步步挪过去,身子一转,坐在他腿上。
“五哥数次来信要你去北方边关,南疆刚平稳,他不想北边闹事。”搂着她,丰延苍温声道。丰延绍不止一次来信了,但都让他回绝了。不过裴袭夜不消停,别人又拿他没办法,所以,也只能让她去了。
“其实裴袭夜他也忙的分身乏术,东疆挑衅他,他还有时间在搞小动作,我倒是佩服他。”东疆或许是看着裴袭夜侵吞了西疆眼红了。阎字军驻守在整个北方,在东北方位屯兵,他不敢惹,所以就尽力的与北疆生事。
“所以说他狼子野心丝毫不为过,吞并西疆,染指东疆,又招惹大燕。或许在他眼里,逐鹿天下如此容易。”西疆被他吞并,东疆绝不能给他。
“按你这么说,他想吞并周边列国?岂能让他如愿?”他们兄弟俩一心要收复原本就是大燕的疆土,如今西疆被裴袭夜纳入,想要收回岂容易?
“一口吃不了个胖子,他如此急切反倒会坏事。南疆的事宜正在交接阶段,之后我须得回皇城一趟,我尽量快些,你与我同走?”看着她,丰延苍凤眸幽深。
岳楚人慢慢的眨眼睛看着他,暗暗扳着手指计算他所做的这些大概需要多少时间。
“最快也得一个月,不如我先过去吧。到时让金雕回来跟着你,你用它做行走工具,能更快一些。”如此一想,再有两个月阎苏就要临产了,也不知她能不能回来陪着她看到干儿子?
“允了你你便如此焦急,早知,便不该答应你。”摇摇头,丰延苍有些许无奈。
“你还不乐意了?我为了谁呀?为了猪圈里的那头猪?”抬手戳他脑门,岳楚人也不乐意。
“为了我,我知道!”抓住她的手,丰延苍轻笑。虽是享受夫妻同心共进共退,不过总是离别太过伤人。
“身在此中进退不得,再说,咱们都不喜后退,那只能前进。便是有腥风血雨,那也只是前进路途上的一道风景罢了,待得咱们老了,回忆起来多够味儿。”搂着他的脖颈,她更想的是尽快结束当前的这种局面。不管与裴袭夜的战争是赢是输,她都做好了准备。
“待得我老了,你正值风华之年。”她此时不过二八年华,想想差距还真是很大。
“呦,又与我说这个?我还担心待你到了一朵花儿的年纪就嫌弃我了呢。”在他脸颊上如同啄食一般的亲吻着,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儿,她都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