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理唇角露出一丝笑意﹐「奴婢说的是眞心话?其实不止奴婢﹐连罂奴、蛇奴和卓奴她们也是如此。」
程宗扬一脸不信﹐「你们这是组团忽悠我?你们不在肚子骂我就好了﹐我就不信你们还会开心。」
惊理抿嘴一笑﹐过了会儿道:「昨晚主子入定﹐奴婢们去外面摆布那个叫延香的姑娘﹐罂奴问她什么时候失的身﹐怎样弄她最快活……等延香撑不任昏睡过去﹐罂奴私下对奴婢说起她最快活的一次……」
「不会是前天在桑园那次吧?」
「是在舞都的时候。罂奴说﹐那次主子和云少夫人在榻上缠绵﹐她在旁边服侍。少夫人玩得高兴起来﹐让她趴在榻边﹐怂恿主子用脚趾去弄她。罂奴趴在地上﹐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翘着屁股﹐等主人的脚趾插进来。她说﹐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最低贱的奴妓﹐被主子们当成玩物随意狎弄。可越是这样想﹐她身子就越热。主人的脚趾刚插进来﹐她就觉得自己快要泄身子。」
「罂奴说﹐主人脚上的力气比手指那里要大得多﹐她刚被主人插弄几下﹐就感觉喘不过气来﹐整个人都像是被掏空了一样。然后从主子脚趾插入的地方﹐一阵阵的发麻﹐主人每动一下﹐就强烈一分……她说她后来整个人都像要晕厥一样﹐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是下面像是被人握住一样﹐一阵阵的收紧﹐事后主人还笑话她夹得太紧呢……」
瑶丫虽然和自己上床之前还是个黄花闺女﹐玩起来却大胆得很﹐那天拿罂奴助兴的事﹐程宗扬隐约有一点印象﹐没想到罂奴会记得这么清楚﹐他好奇地问道:「你呢?哪次最快活?」
惊理脸上微微一红。
「有吗?」
惊理小声道:「是前天……」
「前天主子喝了点酒﹐醉醺醺进来让奴婢找包裹里带的糖果。奴婢刚转身﹐就被主子按在箱上﹐扯开衣裳……」
想起那晚的经历﹐惊理不由露出娇羞的媚态﹐「那会儿外面人都在喝酒﹐奴婢怕被人听到﹐不敢作声……主子刚喝过酒﹐兴致正高﹐顶住奴婢的屁股就往里面插……结果插错了地方﹐弄到奴婢后庭里面。」
惊理咬了嘴唇﹐「奴婢后面被主子弄得火辣辣的﹐像要裂开一样﹐又不敢叫﹐只好咬牙忍着疼痛﹐心里呯呯直跳……主子从后面握住奴婢的奶子﹐一边揉捏﹐一边挺弄﹐肉棒越弄越硬。奴婢趴在箱子上﹐下面像是被主子弄穿一样﹐主子每次插进来﹐都像是顶到奴婢心口上。奴婢忍着痛﹐一边听着外面的说笑声﹐生怕他们不小心闯进来撞见。外面笑声一高﹐奴婢的心就紧张得要从腔子里跳出来。」
「奴婢一边盼着主子赶紧弄完﹐一边又盼着主子不停地弄下去﹐等主子不容易弄完﹐奴婢两条腿都湿透了……」
程宗扬低笑道:「我说那天干着还挺费劲﹐你后来怎么会流那么多水?」
惊理在主人笑谑的注视下脸色越来越红﹐忽然她听到主人吩咐:「把里面的衣物脱了。」
惊理吓了一跳﹐「主子﹐这是在路上……」
「所以我才让你脱里面的。」
惊理外面罩了件丝袍﹐里面是护体的皮甲。她犹豫了一下﹐然后两手伸进衣内﹐将贴身的皮甲飞快地解下来。
一般的皮甲穿卸都是难事﹐但云氏的拉链坊已经开始大量生产拉链﹐程宗扬近水楼台﹐自然先尽着自己人用。几名侍奴的衣甲都用上拉链﹐脱起来比一般衣物还方便得多。
惊理握着皮甲﹐连耳根都红透了﹐她的丝袍质地极薄﹐卸去遮体的皮甲﹐很容易就能看出里面的胴体一丝不挂。
程宗扬一手伸进惊理衣内﹐手指顺着她柔滑的圆臀探到臀下。惊理身体微微颤抖﹐窘迫地小声道:「万一有人过来……」
「那你要小心一点了﹐万一被人看到﹐可太丢脸了。哈!这么快就湿了?」
惊理双颊像火烧一样涨得通红﹐心里又是羞窘又是忐忑﹐生怕主人要在大路上用她。这里虽是山间﹐但也少不了人来一往。可她又不敢违背主人的吩咐﹐万一紫妈妈知道﹐说不定会把她裸着身子打发出去﹐让自己颜面无存。
正惶急间﹐惊理忽然听到主人开口﹐「我记得旁边一条山涧?」
惊理松了口气﹐连忙道:「鎭后有条山溪﹐离此不远。」
四哥至少一个时辰才能回来﹐这会儿闲着也是闲着﹐程宗扬被惊理刚才一番言语撩撜得心头火起﹐索性挽着她的腰肢离开大路。
刚走进林中﹐程宗扬就不老实起来﹐他把惊理的丝袍提到腰间﹐让她裸露出下体。惊理身子依在主人怀中﹐一手抱着皮甲﹐一手拉起下裳﹐丰挺的双峰在丝袍内颤微微抖动着﹐那只白滑的雪臀在主人手中扭一扭地滑动着﹐传来柔腻而充满弹性的触感。
程宗扬道:「你这屁股扭啊扭的﹐我倒想起刘娥了。你们在临安的时候没少欺负她吧。」
「也没有。只是她有时过来请安﹐会陪奴婢们过夜……」
惊理说得含蓄﹐但程宗扬一听就知道﹐肯定是她们几个把刘娥叫去﹐私下里淫玩媟戏。刘娥是岳鸟人一手调教出来的﹐颇有些受虐的倾向﹐这些侍奴都是人精﹐少不得把她叫来﹐轮流奸弄取乐。至於刘娥是羞辱难当﹐还是乐在其中﹐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山中古林森森﹐林叶间﹐一条山涧蜿蜒流下。时已入秋﹐水势回落﹐原本浸在水下的乱石显露出来﹐大大小小布满涧中。
程宗扬有些奇怪﹐此地离鎭子已经不远﹐可今天山中似乎分外寂静﹐一路上连半个人影都没遇到。
惊理一边走一边紧张地看着周围﹐一直走到看不到大路的地方﹐才微微松了口气。这处山涧人迹罕玉﹐便是被主人收用也无妨。
惊理找了块干净的所在﹐将皮甲铺在厚厚的落叶上﹐然后顺从地躺下身子。山风吹来﹐湿腻的下体暴露在空气中﹐传来阵阵令人羞耻的凉意。接着﹐一根火热的物体伸到臀间﹐硬梆梆顶住穴口。惊理咬住唇瓣﹐主人进入的刹那﹐她禁不住低叫一声﹐感觉自己就像一只熟透的水蜜桃﹐在主人身下迸出汁液。
程宗扬握住惊理的脚踝﹐近乎粗野地在自己侍奴体内挺动着﹐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惊理顺从地承受着主人的攻伐﹐脸上媚意越来越浓。
忽然程宗扬停住动作﹐抬头望石上看去。远处一阵脚步声轻轻传来﹐两人是在一块岩石旁边找了个背风的位置﹐那人却是从另一侧走来。过了一会儿﹐脚步声停下﹐却是站在了岩石上﹐如果往旁边看一眼﹐肯定能看到这对野合的主奴。
空气中飘一股淡淡的香气﹐接着一只洁白的玉手伸来﹐然后是一截皓雪般的玉腕。程宗扬和惊理屏住呼吸﹐看着一个少女拿着一只瓦罐﹐俯着身子试图从山涧中打水。
可惜水位回落许多﹐那少女试了几次﹐都没能够到水面。她小心翼翼地往前倾过身子﹐竭力伸长手臂﹐就在这时﹐她眼角似乎掠过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少女扭过脸﹐正与岩石下面双眼对个正着。
程宗扬张大嘴巴﹐那少女眉目如画﹐肌肤晶莹如玉﹐虽然布衣荆钗﹐却有着国色天香的风姿﹐竟然是不逊於乐明珠的绝色。程宗扬不由自主地吹了声口哨。
「咣啷」一声﹐瓦罐跌入洞中﹐摔得粉碎﹐那少女像受惊一样向后闪去﹐随即消失不见。
程宗扬发觉自己脸皮厚了许多﹐这种糗态之下﹐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他对惊理笑道:「你被人看到了啊﹐哈哈……」
惊理满面羞惭﹐连忙拿过丝袍掩住身体。
程宗扬爬起身﹐想对那个少女解释几句﹐顶多再给她几个钱﹐赔她的瓦罐。没想到站起来一看﹐岩石上竟然杳无人迹。那少女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踪影皆无。
程宗扬纳闷地望着四周﹐就这么一眨眼的工夫﹐那少女无论如何不可能逃出自己的视线范围。可视野所及﹐看不到丝毫痕迹。如果不是摔碎的瓦罐﹐他简直怀疑那少女是不是眞的出现过。
「古怪……怎么跑这么快?」程宗扬嘀咕着﹐突然间变了脸色﹐「不对!」
远处隐约传来一股气息﹐虽然很淡﹐但程宗扬的生死根一瞬间就生出感应是死气!死亡的气息!
…………………………………………
程宗扬站在路口﹐神情凝重﹐这座鎭子自己昨日路过还颇为热闹。然而此时﹐整个鎭子空无一人﹐只留下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惊理从一间酒肆闪身掠出﹐她眉梢眼角还带着柔媚的风情﹐但眼神已经变得冷厉﹐「里面是空的﹐并没有动手的痕迹﹐似乎是主动收拾物品离开。看灶内的灰烬﹐大概是昨日午后的事情。」
程宗扬道:「六个时辰之前。鎭上死了不下百人。」
程宗扬是从鎭上残留的死气作出推断﹐鎭上的死气已经淡得对自己没有任何益处﹐而且极为芜杂﹐似乎鎭上突然遭遇了一场灭顶之灾﹐大批人口死於非命﹐随后其余的居民都离开了鎭子。
「是土匪吗?」
「天子脚下﹐如果出现这么大一股土匪﹐洛都的官员都可以去死了。」
即使土匪﹐也不可能短短时间就杀掉这么多人﹐更不可能把鎭上的居民全部裹挟一空。
程宗扬道:「刚才那个女孩肯定有古怪﹐先找到她!」
鎭上突遇横祸﹐整个鎭子的人死散一空﹐那个女孩突如其来的在山涧出现﹐又莫名其妙地消失﹐虽然是大白天﹐程宗扬仍不由背后一阵发凉––不会是撞鬼了吧?
两人挨家挨户地找过去﹐幸好鎭子很小﹐不过一刻钟就已经找遍﹐结果没有任何线索。
「往周围找!」程宗扬发狠道:「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凭空蒸发了?」
两人从鎭子周围开始﹐逐渐往外扩张﹐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程宗扬还是在南荒的时候﹐跟着谢艺学过一点分辨行迹的技巧﹐这次跟卢景混了几天﹐倒是学了不少手段。
只是这些手段此时都毫无用武之地﹐周围可以判断时间的痕迹﹐最晚也是六个时辰之前﹐从那之后﹐鎭上似乎没有任何一个活人。
程宗扬无奈之下﹐飞身掠上一棵松树﹐准备看看远处是否有线索。谁知刚踏上树枝﹐鼻端便闻到一缕香气。那香气如兰似麝﹐香柔淡雅﹐正是那少女身上的气息。
程宗扬看了看自己所在的位置﹐在心里推算片刻﹐然后从树上跃下﹐往另一棵松树掠去。功夫不负有心人﹐当程宗扬第七次攀上松树时﹐又闻到那股淡淡的香气。
有了方位和距离﹐程宗扬只用了一次就找到另一处位置。又连续找到两次之后﹐程宗扬可以断定﹐那少女绝非寻常﹐很可能有一种特别的法门﹐使她能够手瞬间越过十几步的距离﹐如果这是轻功修为的话﹐恐怕连小狐狸都不是她的对手。
程宗扬越走越远﹐不多时﹐一间破旧的小屋出现在山林深处。那是猎户们栖身的木屋﹐但随着越来越多贵族在山中建起苑林﹐猎户们都已经被驱离邙山﹐那间木屋也荒废多年﹐连房顶都塌了一半。
程宗扬盯着木屋﹐心里嘀咕着﹐这样一个绝美的少女居然在荒山野岭出没﹐住的这种连雨都遮不住的破屋––难道是传说中的狐狸精?
六朝的确有狐族﹐比如姓苏的妖妇﹐就是狐族出身。大多数狐族男女都默默无闻地混迹在人类当中﹐极少被人揭穿。倒是不时有传言说﹐某地的花魁其实是狐族女子﹐后来突然消失﹐其实是被人认了出来。程宗扬觉得里面一大半恐怕都是牵强附会。
假如那少女眞是狐女﹐倒是有趣。据说狐族女子妖媚入骨﹐一颦一笑都荡人心魄。在床上更是淫态横生﹐足以满足任何一个男人的幻想。如果可能﹐程宗扬绝不介意再添一个狐女当侍奴。
正想入非非间﹐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程宗扬回过头﹐只见刚才那个少女小心翼翼地走来﹐她衣摆湿了半边﹐鞋子也湿透了﹐一路在落叶上留下一川窍秀的足印。她低着头﹐两只白嫰的小手彷佛玉盏一样并在一起﹐一步一步轻柔地走着﹐像是在施展某种奇怪的法诀。
程宗扬估算一下距离﹐如果自己一个突袭﹐有九成的把握能把她掳走。但这么强抢﹐实在不是自己的风格。
程宗扬咳了一声﹐然后从树上跃下。少女吃了一惊﹐抬眼看到是他﹐玉脸顿时变得雪白﹐她并着手﹐小心往后退去。
程宗扬停下脚步﹐开口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少女脸上露出一丝惊惶﹐她摇着头﹐慢慢退后﹐耳侧的发丝忽然微微闪烁了一下。程宗扬暗叫不好﹐连忙去追﹐却晚了一步﹐那少女又一次失去踨影。
程宗扬毫不冲疑地转过身﹐果然那少女在自己身后十几步的位置出现﹐正急切地往木屋跑去。
说是跑﹐但是少女速度一点都不快﹐程宗扬两个纵跃﹐就追到少女身后﹐接着脚尖用力﹐身体弧线一闪﹐挡住了少女面前。
那少女猝不及防﹐一头撞到程宗扬胸前﹐她并起的小手整个印在程宗扬衣服上﹐程宗扬只觉得胸口一凉﹐变得湿淋淋的﹐那少女手中掬的竟然是一捧水。
「我的水……」少女低叫一声﹐委屈得彷佛要哭出来。
程宗扬不由分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免得她再像刚才一样消失。
少女惊惶地说道:「放开我……」
程宗扬可以断定﹐这个少女并没有修为﹐与鎭上的命案应该没有关系。他好奇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在这里?」
「不要……」少女拚命挣扎﹐但她的力气还不及一个农妇﹐根本挣不脱程宗扬的手掌。
「只要你告诉我鎭上发生了什么事﹐我就放开你。」
少女急得快哭出来﹐「我不知道……」
忽然木屋中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嗽声又干又哑﹐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一样。
少女叫道:「婆婆!婆婆!」
就在这时﹐背后传来一缕劲风﹐朝自己脖颈疾射过来﹐程宗扬头一偏﹐一边拧身挥出匕首﹐谁知那道乌光在背后尺许处突然上挑﹐紧贴着他的眼角抆过﹐却是一根乌木簪。
程宗扬惊出一身冷汗﹐那根乌木簪出手的角度精妙之极﹐如果不是簪上力道不足﹐自己这下就要吃上大亏。
程宗扬拉紧少女﹐然后一脚踢开破旧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