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德的屁股好美,真像温柔乡一样……”
“合德,把屁股扒开……”
“合德真乖……”
“合德下面好湿……哈!连奶头都硬了……”
下面的淫辞浪语不断传来,刘骜每叫一声“合德”,声音落在真正的赵合德
耳内,就像是在对她说话似的,使她脸色越发涨红。
赵合德已经努力在捂住耳朵,可还是挡不住下面的声音。他叫的名字是自己
的,下面的宫殿,也应该是自己的,连那榻上的女子,本来也应该是自己……
那种身临其境的感觉,使她禁不住有种错觉,仿佛榻上那个女子就是自己,
那个男子正压在自己身上,将他的男根深深插进自己最隐秘的部位中,而自己正
在竭力迎合着……
程宗扬饶有兴致看了一会儿,觉得天子也不过尔尔,单论床上功夫,自己起
码甩他一条街的。他转过头,正想跟赵合德说说话,分分她的心,却赫然发现,
赵合德已经面红过耳,呼吸声也越来越急促,下面两个人稍微停顿一下,只怕就
能听到。
程宗扬赶紧扶住赵合德的手臂,谁知她身子一颤,竟然转过身。那架板本来
就窄,她一转身,险些把程宗扬挤到天花板上。
赵合德本能地张口欲叫,程宗扬顾不得多想,一把搂住她,一边稳住身体,
一边狠狠亲在她嘴巴上,把她的叫声堵了回去。
闻到程宗扬身上浓郁的男性气息,赵合德娇躯一瞬间变得火热。下面的两人
此时也正干到高潮,友通期的叫声越来越响。
感受着赵合德娇躯的颤抖,程宗扬毫不怀疑,自己此时若是松开嘴,她肯定
会叫出来。
赵合德毕竟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此时已经情动到十二分,却不知道怎么发
泄,更不知道该如何对待这洪水一样突如其来的情欲。
说实话,抱着这么个尤物,程宗扬也险些把持不住。赵合德身子略显丰腴,
触手可及,每一处肉体都充满弹性,洋溢着青春的气息,即使隔着衣物,也能感
受她肌肤光润如脂的质感。尤其是她这会儿身体滚烫,那股少女的幽香也变得浓
郁,如兰似麝,芬芳无比。
再这么下去,不等下面俩人干完,自己这边就该交火了。程宗扬定了定神,
先摆脱绮念,然后心横,一手伸到赵合德腿间,往她秘处摸去。
指尖微微一滑,程宗扬才发现,赵合德下身的衣物早已经湿透了。
程宗扬手指刚刚触到赵合德下体,怀中的少女就如受电击,身子猛地颤抖起
来。被他封住的红唇也努力张开,吐出一截香软滑腻的舌尖,与他的舌头纠缠到
一处。
程宗扬隔着衣物在她股间拂过,找到那处微硬的所在,随即按住,熟练地揉
弄起来。
赵合德双腿紧紧夹住他的手掌,一边本能地挺起下体,磨抆着他的指尖。
少女下体的湿痕越来越大,程宗扬几乎能感觉到她下体抽动着,涌出一股一
股的暖流。
伴随着下方传来的淫声,程宗扬不停变换着手法,揉、挑、抹、捻……赵合
德只挣扎了几下,就彻底软化下来。她无力地依在程宗扬怀中,双腿微微分开,
被他隔着衣物,在自己下体恣意挑逗。
赵合德迷乱在从未有过的快感中,浑然忘了自己身在何处。时间仿佛漫长无
比,又仿佛只是弹指一挥间那么短短一瞬。迷乱中,赵合德下体突然间一紧,全
身仅剩的力气仿佛全都集中在一处,接着剧烈地收缩起来。
清醒过来的赵合德满面羞惭,脸色时红时白。下身的衣物早已湿透,此时湿
淋淋的贴在股间,一片冰凉。
赵合德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竟然做出这样的羞事,短短的一刹那,她几乎想
从藻井跳下去,再也不用活了。
赵合德刚萌生死意,下方突然传来一阵低吼,“呃……呃!……呃……”
那声音就像濒死的野兽,听来令人不寒而栗。
程宗扬浑身一震,一股寒意从尾椎直蹿而起,一直掠到脑后,刹那间,全身
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紧接着,一股强烈的死亡气息扑面而来,程宗扬顾不得暴露
行踪,拥着赵合德坐起身,朝下看去。
下方的御榻上,年轻的天子双手握住宠妃的腰肢,以一个奋力冲撞的姿势挺
起下身,似乎正在尽情喷射。
程宗扬从后面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能看到他手指紧紧扣在昭仪腰间,指尖深
深陷入她白美的肌肤间。
友通期吃痛地扭动身子,勉强从天子铁箍般的双手中挣脱出来,她娇嗔着回
过头,接着美目一下子瞪得浑圆,脸上欢好时的红晕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露出
惊骇之极的表情。
天子被她撑开,便直挺挺倒在榻上,双手还保持着僵硬的姿势。他赤裸的下
身,阳具硬硬挺起,不断喷出精液。就在友通期惊恐地注视下,喷出的液体从浊
白变得像蛋清一样稀薄,然后又夹杂着一点淡红,最后喷出的全是赤红的鲜血,
星星点点溅在友通期雪白的肌肤上。
“啊……”友通期无法抑制地尖叫起来。
程宗扬屏住呼吸,心头的惊骇无以复加,一股又一股死气从含光殿各个角落
不断升起,往自己丹田内的生死根蜂拥而至,顷刻间就超过十道。
紧闭的宫门猛地打开,一群人涌了进来。
“中行说!中行说!”友通期抱着肩膀在榻上瑟缩成一团,双眼惊恐地看着
天子,一边发狂地尖叫着。
一个尖细的声音道:“回禀昭仪,中行说图谋篡逆,方才行迹败露,意欲潜
逃,已经被奴才拿下。”
“左悺!左悺!”
那个尖细的声音道:“禀昭仪,左悺图谋篡逆,方才行迹败露,意欲潜逃,
已经被奴才拿下。”
友通期带着哭腔叫道:“徐璜!徐璜!”
那个尖细的声音不紧不慢地说道:“回禀昭仪,徐璜图谋篡逆,方才行迹败
露,意欲潜逃,已经被奴才拿下了。”
友通期怔怔抬起眼睛,双目失神地看着来人。良久才看清楚,眼前一群人都
是黑衣黑帽的内侍。
“你是谁?”
那名内侍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恭谨地行了一礼,“奴才中黄门张恽。”
友通期颤声道:“我不认得你。”
“奴才一直在永安宫当值,难怪昭仪觉得面生。”
“天子的近侍呢?”
“回禀昭仪,天子近侍图谋篡逆,方才行迹败露,意欲潜逃,均已被奴才拿
下。”
“江女傅!江女傅!”
人群一阵骚动,江映秋被人拧着胳膊拖了出来。一向优雅从容的她,此时面
如死灰,髻上的钗子也歪到一边。
两名内侍按着她跪在地上,江映秋扬起脸,声音干涩地说道:“天子近侍都
被拿下,关在偏殿——”
她吸了一口气,然后道:“生死,命耳。请昭仪速为天子殉葬,以免……”
“啪”的一声,张恽给她一个耳光,“让你多嘴了吗?”
他挥了挥手,旁边的内侍连忙拿出一块布,塞住她的嘴巴。
程宗扬心头紧綳,江映秋修为不弱,此时却毫无反抗之力,显然这帮乌衣侍
者中有高手。想到此处,他连忙运转生死根,将方才吸纳的死气释放出少许,小
心屏蔽住自己和赵合德的气息。
张恽转过身,“天子驾崩於含光殿寝宫,昭仪难辞其咎。无论天子近侍,还
是昭阳宫的内侍宫人,都是待罪之身——全部关押起来!”
有人厉声喝道:“张恽!你要造反吗!你区区一个中黄门,持械擅闯宫禁!
好大胆子!”
张恽回过头,冷笑道:“我说是哪位?原来是具常侍啊。具常侍掌管国玺,
位高权重,当然不会把小的放在眼里。”
具瑗被几名内侍死死按在地上,头上的貂蝉冠掉在脚边,他奋力昂起头,叫
道:“天子生死未知,你们居然持械逼宫,难道就不怕诛九族吗!”
“好大的威风啊,具常侍。”张恽笑嘻嘻道:“谁说我是擅闯?咱家可是奉
旨而来。”
“天子正在此间,你奉的谁的旨意!”
外面一个声音傲然说道:“当然是奉的太后的旨意——还有我,吕大司马的
旨意。”
人群让开一条道路,吕冀半倚着身,坐在肩舆上,由四名内侍抬着,直入寝
宫。
他扫了具瑗一眼,冷冰冰道:“天子暴毙,近侍难逃罪责。来人啊,把这个
反贼斩了!”
话声刚落,一群内侍纷纷擎出刀,争先恐后地冲过去,把具瑗乱刀分屍。
一道死气猛地涌入生死根,程宗扬一边小心地催动丹田内旋转的气轮,一边
心下暗惊,堂堂中常侍,就这么被人剁得七零八碎。他们难道是要血洗昭阳宫?
吕冀看了瑟缩在榻角的友通期一眼,得意的大笑起来。
一个身着戎装的少年快步进来,他看到殿中的血迹,不由大惊失色,“叔叔
何以来得如此之早?”
吕冀懒洋洋道:“这等好事,当然是赶早不赶晚。”
吕巨君带着甲胄,“锵”然一声跪下,恳求道:“天子驾崩於含光殿,当由
含光殿诸人先行禀报,我们才好‘闻讯’而来!叔叔何不再等半个时辰?”
吕冀不以为然地说道:“你却没想过,这些奴才都是奸滑之徒,万一他们隐
瞒不报呢?”
“纸里包不住火,他们若敢隐瞒不报,正好治他们谋逆之罪!”
吕巨君此时的着急绝不是假的,吕冀早来一步,正显得他们早有预知,任谁
都能想到眼下的局面与吕家脱不干系。本来准备好的万全之策,结果吕冀行事如
此唐突,一步之差,打乱了他的全盘计划。
“如此沉不住气,成何大事?”吕冀随意摆了摆手,吩咐道:“把消息封锁
半个时辰便是。”
说得轻巧!这宫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是各路权贵布下的棋子、眼线,岂能隐瞒
得住?可事已到此,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吕巨君忍住气,对张恽道:“那几位
中常侍呢?”
张恽忙道:“具瑗已然伏诛。唐衡、左悺两人被擒,这会儿关在偏殿。徐璜
在玉堂前殿,也已经被关起来。只有单超暂不知下落。天子的近侍都在此处,唯
有……”他小心看了眼吕巨君的脸色,“……中行说逃脱,如今正在捉拿。”
吕巨君厉声道:“怎么会让他逃了?”
“那贼子鬼得很,一看风头不对,就从桥上跳下。”
“昭阳宫的内侍呢?”
几名内侍连忙跪下,“小的在此。”
“知道怎么说吗?”
“小的明白。”
吕巨君略一点头,然后对张恽道:“宫里的情形呢?”
“依照许参军的吩咐,自宵禁开始,宫里便许进不许出,眼下并无异样。”
“守紧宫门,把现场保护起来,天子近侍、宫中侍女,全部关押到西阁。除
了这几个,再找几个听话的,对好口供。有敢乱说乱动的,立刻诛杀!半个时辰
之后,召集朝中重臣。再等一刻钟,引大司马车驾入宫——务必不能错了顺序!
大司马必须在群臣看过现场之后再出现!还有!”吕巨君厉声道:“不惜一切代
价抓到中行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屍!”
吕巨君一项一项吩咐完,等张恽逐一记下,才转身对吕冀道:“侄儿先去北
军大营。此间事宜,请叔叔作主。此女是今日之事关节所在,叔叔切不可……”
“还用你说!”吕冀不耐烦地打断他,“赶紧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