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1 / 2)

兄妹两人看到这叔叔就心烦,等贺庭玉上来,几人嘀嘀咕咕商量一通后,一致决定交由家中大人做主。

“阿兄——”贺妙儿咬唇看向贺庭玉。

两人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不仅母亲有仇,还男女有别,贺庭玉跟她本就不熟,对她这突如其来的亲近更是敬谢不敏,低声道:“先回去告诉父亲吧。”

许四郎不赞同的看着贺庭玉,“你怎么能这样冷漠呢。”

第35章

贺庭玉一口气提不上来, “那你去管。”

被贺庭玉堵了一回,许四郎也有点心梗。不过他素来体贴,正要去安慰贺妙儿, 却被许今扯了扯衣袖, “四哥!”

“你一个男子,这像什么话,我去吧。”

许今叹了口气,虽说她平时瞧不上贺妙儿,她这会到底是因为许家受害的那个,不得不上前扶着她的肩膀低声安抚。

贺妙儿心态倒是不错,她本就是心里有些成算的,既然自己没事,其他几人临走前也保证过不会说出去, 便不怎么把这个当回事, 反倒同许今聊起天来。

等贺妙儿完全平静下来后, 几人便一同往贺家而去, 许家兄妹半道上叫人去通知了英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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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了福兴楼,一行人便在街上慢悠悠的闲逛,买些糕点吃, 南知意甚至还买了一个牛皮箭筒,准备等明天开春时拿来玩。

一群小姑娘们都买了不少自己心仪的东西, 最后何宁宁又以自己要买首饰的接口,提出要去凝翠楼坐一坐。

南知意揉了揉眉心,无奈道:“你还有钱吗?”

“当然有。”何宁宁笑得甜滋滋的,“快过年了,我阿娘给了我一些,让我出去给自己买点东西。”

凝翠楼位置比较僻静, 在城西一隅,虽然地段不繁华,却也胜在远,才能占这么大一块地方。楼中所贩大多为珠宝,也有少许胭脂水粉等物,侧面开了一个小店面专售平价的,其他地方卖得都是昂贵之物。

因着售价高昂,小姑娘们很少自己来凝翠楼,多半都是跟着家中长辈去的,这次皆是兴致勃勃的往那边去了,也有几个觉得天色晚了,向众人告辞回家的。

在几个对首饰十分渴望的小姑娘的催促下,一行人催马赶去了凝翠楼。

见是这些眼熟面孔来,凝翠楼的掌柜亲自出来招待,甫一进去,一群人就兴冲冲的挑了起来。都是群活泼的小姑娘,也懒怠坐在那让侍者将东西呈上来,就自己站在展柜前慢慢瞧着,碰上合心意的了再让侍者拿出来仔细观摩。

南知意坐在宽大的乌木大椅上,背靠着里头塞了棉絮的垫子,舒服极了,手边还放着一杯放外面冰过的果汁。

“阿绡,你过来瞧瞧这个。”赵圆招手示意南知意近前,去看她面前摆着的那一对细细的碧玉镯子。

南知意实在是不想动弹,懒洋洋的挪了挪身子,无奈道:“你自己看吧,我也挑不出来啊。”

赵圆撇撇嘴,硬是要拉着人去瞧她看上的碧玉镯子,南知意拗不过她,只得跟着去了那个放着碧玉镯的桌案前,拿起来往赵圆手上套去。

这镯子本就是做给小姑娘的,大小正正好适合她的手腕,两只碧玉镯戴在一块,手腕晃动时会发出清脆的声音,好听极了。

“还不错,挺衬你的。”南知意笑了笑,又将那镯子仔细看了一遍,确认没什么瑕疵。

赵圆也很是满意,“我也觉得。”

既然都已经到了这,南知意就仰头看着那一排放在柜子中的首饰,让侍者将柜中一对青金石耳环拿下来看看。

这一对青金石耳环色泽湛蓝,光滑透亮,毫无瑕疵,无疑是上品,她忍不住拿着多看了两眼。

“咦,你什么时候有了耳眼?你喜欢这一对么,看上去不如旁边那对红珊瑚的适合你。”赵圆从一旁凑了过来,好奇的盯着南知意耳朵上塞着的玉粒子。

南知意笑道:“腊八那日穿的,我不是很想要,给我阿婆看的。”腊八算是到了特别冷的时候,这个时候穿了耳眼,等到明年春天就能养得差不多了。

赵圆好奇的伸手碰了碰,被南知意一巴掌拍了下来,“轻点,痛的啊。”

“痛?”赵圆害怕的看着她,“这都打了好几天了,怎么还痛啊。”她看着南知意的耳垂,疑惑问道:“你现在痛吗?”

南知意嫌弃的哼了哼,“你不碰它,我怎么会痛?我戴的是养耳朵的玉粒,没有感觉的,像这样的耳环才会有垂坠感。”

赵圆讪笑两声,撒娇道:“是我错了嘛,你就别生气了。”

两人说笑两句,又接着看起了那对耳环,南知意正准备让侍者把它包起来,却听一旁有人惊讶道:“阿悦,你瞧那对青金石的耳环,好配你呀。”

店内众人诧异的回首望去,发现是另一行贵女相携着进了店,身上皆是裹着厚厚的披风,有的还穿着狐裘,贵气十足。

“是吗?”王悦秀解下披风,偏头去看身侧那人,“可是我不够白啊。”她在肤色方面一向没有自信。

那少女极力鼓动她,“当然是真的,那么大一对耳坠子,你看那蓝色,跟你今日的衣服多相衬。”

王悦秀被她给说动了,直接对着侍者道:“把那对耳坠子拿给我看看,要是可以就包起来。”

侍者赔笑道:“这位小娘子,这是县主先在看的,要不小娘子先看看别的。”

经侍者提醒,王悦秀等人这才注意到屋内或坐或立的是南知意等人,面孔都扭曲了半瞬,而后躬身行礼道:“县主万福。”又看向房悦荣的方向,同样行了礼。

看着南知意手中放置的那一对青金石耳环,王悦秀尬笑道:“没瞧见是县主。”

她旁边那女孩子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认怂了,也笑道:“县主戴这个是好看,是阿悦先前没注意到。”

南知意神色古怪的看了那女子一眼,这人是健忘症吗?刚才不是她鼓动王悦秀买这对坠子的吗?压下心头的疑虑,她将耳坠子放回垫着绒布的托盘中,满面笑容,“你看吧你看吧,我也没那么喜欢了。”

王悦秀疑惑于她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却还是上前去看了起来,最后竟是还真买了。

看着王悦秀付钱时那有些肉痛的面容,南知意偷笑了两声。本朝公主待遇不算好,新昌长公主既非文贞嫡出,生母也不算受宠,本人更不出挑,待遇不过是按照公主出降的规章制度中规中矩罢了,半分贴补也无;而王侍读上有父母,能拿到的钱也不多。在父母都不算有钱的情况下,王悦秀买下这一对耳坠,很是要花一些钱的。

“这位是?”南知意看向王悦秀身边那人,只感觉是个生面孔,同她们一起来的另外几个,虽然也不熟悉,但好歹是见过的。

王悦秀笑着介绍道:“这是李太仆寺卿家的四娘,叫做香树,才过来没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