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瑾言:你最好尽早离开。】
【贺芸:好。】
【翟瑾言:说走就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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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芸怔了一下,随即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死死捂住,控制住自己的眼泪。
总算是想起自己魂穿前发生的事情了,是一通来自航空公司的电话,飞机滑行途中冲出跑道撞毁起火,无一生还,电话是通知她去做dna匹配认领遗体的。
电话没接完,贺芸便眼前一黑,醒来的时候就成了贺远归的独子。
贺芸慢慢移开自己的手,保持着低头的姿势,眨了眨眼睛,努力让被水汽模糊的眼睛重新恢复视力。
还好,哥哥也去了天堂,不会因为我的魂穿而担心不已。
还好,这里没有哥哥,这辈子,我再也不可能有哥哥了,不可能失去哥哥了。
有人脚步轻缓地靠近,在贺芸抬头前,递上来一块深蓝色的绸缎帕子。
贺芸愣了一下,没有着急去接那人手上的帕子,而是调整情绪,换出一抹浅笑,仰头看向靠近的人,咧嘴一笑,“你怎么找到这来了?”
翟瑾言依旧保持着递帕子的动作,“抆抆汗。”
贺芸伸手抓过帕子,往后一靠,抆干额头惊吓出来的细汗和眼角的泪珠,然后动作自然地将帕子塞进自己的袖口中。
“这帕子脏了,日后再还王爷一块。”
翟瑾言没有提出异议,倒是温声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贺芸一怔,随即明白翟瑾言来得早,肯定是看到了自己蒙眼睛哭的样子,但他显然误会了自己哭的原因。
误会便误会吧,贺芸丝毫不介意,反倒是委屈巴巴地起了身,举起自己受伤的胳膊伸到翟瑾言面前。
“真的很疼的!王爷若是愿意给我吹吹,兴许很快就好了!”
翟瑾言眉尖抖了一下,再看贺芸的眼神显然有一种在看白痴的眼神。
“你的手裹着纱布。”翟瑾言提醒道。
“简单啊,解掉就好了!”贺芸喜笑颜开,作势立马要去解自己手臂上的纱布。
翟瑾言忍无可忍,伸手拉住他的手腕,平静地说:“别闹了。”
这一声十分的轻柔,柔和得贺芸忍不住又想起哥哥,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慢慢将手从翟瑾言的手里抽出来,背过身去,“王爷不是专程来给我送帕子的吧?”
翟瑾言手里一空,手尴尬地往下垂了一截。
翟瑾言以为贺芸是生气了,隐隐有些自恼,明知道他不过是玩笑,自己却非要认真。
“那些人是冲着本王来的。”翟瑾言微微侧身道。
“我知道。”贺芸背对着翟瑾言点头,手细细摸着方才被他抓过的手腕。
贺芸承认自己是个颜狗,但也没有到见人好看就会缠上去的地步,想靠近翟瑾言,除了他好看,地位高,还有就是他的声音。
他柔柔说话的时候,声音像极了哥哥,贺芸有幸听过几句,便一发不可收拾,否则以贺芸的懒性子,即便再喜欢,也不可能冒着生命危险跟着南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