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的松些也无所谓”张海想到。在张海的看法里,传统意义上的“中央集权”也并非追求绝对的宰执力与严密控制,有些事情也并非必须通过“宰执”的办法来解决。
行政区化的问题只是一个宪法概述式的开篇,一个组织真正的制度内涵其实应该是权力构架和人员选拔。
张海曾经不知道为什么前世的有些国家在人事制度方面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法制可遵循,非选举非科考,这不是纯粹意义上的人治与人身依附那套么?可是也觉得这套人治中的“民主集中”也并非全是橡皮图章。不然有些情况下为何暂停正常的组织会议?如果是百分之百的橡皮图章,那么像中东某些国家那样搞百分之百或百分之九十九的投票率不就好了么?
张海仔细的回忆着一些东西,包括一些现代组织机制等等。不过精通实务了解过不少实际案例的李千兰可并没有这么想。李千兰甚至认为:奏报权的扩大化反而给组织机制的有效运转带来不少的问题。不少情况下,这不并不能阻止一些事情的发生,这不过是让上级更要照顾下级的利益,行动力更差罢了。”也就是如果对上负责变成对下负责,最终的结果是政治体系的本地化、松散化;从而最终政府仅仅论为议事之地的下属机构。最终:控制社会就只能通过资本与传媒乃至一些非政府组织了。
李千兰对于自己的一些理解和想法也没有隐瞒:“这一年的时间里,我同马辉他们也组织过不少会议。对于一些民间大族的管理经验,官营单位的管理经验也多少有些心得:有些事情如果想要了解的透彻,掌控的面面具倒有可能事得其反。如果我们只看一些治政和经营的效果,以此为基础来定赏罚。把管理权一定程度的小而集中式的下放,反而可以带来更好或者至少上最不坏的结果。只要做为家主的一方能有自己的依仗,能有对局势的足够影响力,而不是像传统帝王那样连真正意义上的嫡系都没有,只能通过太监掌握政权与最基本的宫中武力,能够有效的影响赏罚并且能够保证家主最基本的见识与智慧,那么整个体系其实就能够有效的运营下去。
“你是支持按我们过去那种原则再有一定的改动了?”张海询问道。
“可以增加一些非职业性的官僚试试看吧。”李千兰也在这方面讲出了自己的大致打算。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也只有流动的水或人才能最大限度的避免利益集团和派系关系的固化,现代不少西方国家在军队内部的军官关系方面是通过这种办法。旧时的流管制也是通过这种办法来最大限度的遏止官僚自身的问题,只是旧时代的官员体系并没有包括进吏员这个阶层罢了。